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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杨君太孺人何氏墓志铭嘉熙二年十一月 南宋 · 袁甫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四二、《蒙斋集》卷一八
乡城南杨氏最盛。
正献公絜斋先生久处其家塾,子弟多秀士,服习诗书,颉颃场屋,声誉大振。
子美在群从中以才称,虽未尝从先公游,耳目濡染,熟前辈风流蕴藉。
考平生行事,不与俗子类。
尚气谊,重然诺,喜赒人急,不矜己功。
师友渐摩,有自来矣。
君讳璘,子美字也。
世为庆元府鄞县人
曾祖讳景舒,以行义著闻乡闾。
检正王公庭秀为赋碧鲜亭诗,子璧实志其墓。
祖讳萃,温温儒雅,聘三山郑屯田为塾师,攻愧楼宣献公兄弟俱来学,邦人至今以为美谈。
考讳公亮,蚤岁入成均,四举礼部不售。
妣朱氏。
娶何氏,讳静恭大理寺丞泾之孙,通议大夫楷之女,今集英殿修撰侍郎炳之女弟也。
绍定四年,该皇太后庆寿恩,封太孺人
三男子:应霆,两浙转运司进士
宗卿太学免解进士;
,蚤亡。
女四人:迪功郎温州平阳县主簿诸葛寿朋朝散郎主管建昌军仙都程士龙儒林郎泰州军事判官林思孙,其婿也。
次女许承奉郎魏㠓,前夭。
孙男二人:起岩,习进士业;
起翔,太学生
应霆泣谓某曰:「先君之殁,迂斋楼先生状其行而墓碣未立,今母氏又殁,将以二年十一月丙申,奉柩窆于桃源乡西山,合先君之兆,敢请铭」。
某谓迂斋发挥幽潜至矣,奚用赘。
然余观举世患乏才,才其真乏也耶?
国易治,家难理,能使一家之中,纲纪绳绳,内外斩斩,斯为实才也已。
君治家事,从容裁制,动中节会,废者植,仆者兴,疏者密,薄者厚。
亲朋居无庐于我馆,食不继于我廪,嫁孤女之无归,丧不能举者,敛埋焉。
急义疏财,一无所靳,而尤以孝行为本。
奉母惟谨,左右无违,饮食必择所嗜敬进之。
祖茔精舍,题扁未立,时宁宗皇帝皇孙毓德潜邸,翰墨精妙,郑先生为东宫,遂为之请,宁宗欣然,亲洒「青山继德庵」五大字以赐。
累世茔域,坚壮周备,生事死葬,两无愧怍。
开禧初,边陲俶扰,县官以乏兴开入仕之门,君慨然曰:「体国固吾素志」。
迪功郎,调台州黄岩县尉,寻以恩转从事郎。
君治民戢盗,俱有方略
诛锄奸猾,兴修邑庠,捐己财,新尉廨,秋毫不出于民。
此皆卓卓可纪。
观其处家莅官。
岂余所谓实才者非耶?
君年才五十有六而卒,寔嘉定六年八月戊寅也。
后二十有五年嘉熙改元十月辛卯太孺人卒,享年七十有六。
太孺人姿敏惠,父爱之尤,教以《孝经》、《论》、《孟》、《诗《、》书》、《左氏传》及《内则》《女诫》,终身不遗忘。
性耻华靡,被服简澹,相夫子以礼,切磋如良友。
君既殁,延师诲子,必期成立。
庚辰郁攸之变,再营庐舍,戒二子无过侈伤吾俭。
尚友堂圮,久未复,愀然曰:「此高曾丽泽地,可湮废乎」?
二子承志葺治,重还旧观。
嫠居寖久,家法严整如一日。
妇道母仪,可谓两得之矣。
余既多杨君行事,又读迂斋状,谓崇陵违豫,主鬯未立,君伏阙上书,累数千言,使人兴敬,而太孺人又有贤行,夙夜相成,追古遗风,是可铭也已。
铭曰:
杨氏先世,厚德所萃。
盖为子孙,留方寸地。
夫君特起,布衣论事。
奈何忠言,报罢莫遂。
负此伟奇,家道小试。
内外纲维,人爱且畏。
推以泽物,岩邑一尉
琴瑟静好,俪美无二。
西山之藏,瞻彼荟蔚。
勿隳德基,诏尔后嗣。
古文苑后序淳祐七年正月 南宋 · 盛如杞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六四、《皕宋楼藏书志》卷一一二、《注古文苑》附(四部丛刊本)
如杞于章公为子姓,公之子淳且同庚,丱角束书游章氏塾,相同笔研,朝夕公侧,耳闻目见,辄著乎心。
及长,妻以兄子。
于是至甥馆者无虚岁。
每见公卷绂家食,惟以著书立言为事。
暨薄宦,因任南徐,值公令吴门,倅毗陵,轸相接也。
书问往来,自访古书之外,不言他。
公之志向,概可见已。
癸巳冬由饷幕终更,假道东归,留倅治者经旬。
见会稡所述《古文苑》稿,方授楷书吏,将付诸梓,俾与订正,以岁莫亟行而未究。
明年,公除司鼓,留稿以遗后人。
程君士龙实为代,用能成公之志。
丙申六月书成,而公以乙未六月先为古人矣。
又继之者江君师心复为订刊者之误,书于是乎有传。
公去常越十有二年,丙午冬如杞承乏佐州,远继其后。
峙庭双桧,可比甘棠,缅想典刑,俨然如在。
公馀取所刊板鳞次先后,遇板有蠹蚀者,字有漫漶者,即命工补治之。
及订其偏旁差讹者数字,益严扃鐍,守护惟谨,庶可以诏久传远。
呜呼!
哲人云亡,犹幸是书之仅存也。
读其书如见其人,因其言以求其心,无愧前修,后学者事。
珍袭旧梓,非曰敢私。
敬志下方,尤有望于来者。
淳祐丁未月正元日承议郎通判常州军州事古朁盛如杞谨书。
广利桥记宝祐六年七月 宋 · 桂锡孙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五五、《开庆四明续志》卷二、光绪《慈溪县志》卷一一
大丞相吴公之表海也,人知于一郡有高桥之役光前,而不知又于一邑有广利桥之役创始者焉。
慈溪为邑,有小江贯而中出,舟自西徂东者或过之,经刹子港,达西渡堰,此故道也。
往年颜公非牧,相其阴阳、坝刹子港口,纡其途,为今新堰。
新堰之未底绩也,寂寥一村,通以小径,閒以冷水渡以略彴。
夫联木比竹,为渔樵一二所蹊,牛羊三五所迹可也,厥或当憧憧往来,将必压。
况新堰成而峻峙其上,彼略彴者旁立下流,以受万鹢日夕舂撞之厄,且有曳曳于牵江色者争如簇也。
是则假以利涉,反以病涉矣。
公闻蹙额,稍问曰:四履申画,不敢一日怠,肆百堵,励翼憖,使一物失所。
于是谋易以石,且惧鸠工之办于拾沈也,能毋贾嬴嚣乎?
时乃就郡,给公帑米若干,楮若干,毋或丐夺。
又惧鹜行之添一长厩也,迪惟董振择之,时乃就邑,咨善士王君与可,莫君禋惟其、陈修二人皆能体公意以经之营之,證市价,来群材,拓基址,致板干,鼓辇运,精砻错,饫糇粮,抚劳勚。
于是岁十一月徒杠成,十二月舆梁成矣。
不只此也,邑之陆行人闉阇者,其道必由王家店桥,浸趋于老,咸与维新,万目盱衡,诧两虹对饮。
大川之壖厥攸作,人见其功之就,而不震于虑始,人见其乘之安,而不知其烦我。
此公意谕色授所及也。
二人又能推公意以衍而伸之,护新堰之步以亢涛浪,平新堰之溜以缓奔泻,辟新堰之驿以待潮汐。
凡可易撼摵而使踏实地,争先致佐助而罔有吝封。
此公以所感为所应也。
忽夜观天象,台躔逼新堰,越翊日亭午,果有报。
公一舸按视,不以夹道疾驰骇民,而绝共亿于不及,不以高牙大纛临民,而通稚耋于纵觐。
符采攸烛,山川生辉,有桥落成,无此炳耀。
邑之人乃言曰:「『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何如公之寓政于桥欤?
『叔子独千载,名与汉江流』,何如公之寓目于桥欤?
况因桥有驿,立名庆丰,亲洒钧翰,高揭户颜,此又公不特以人者利民,而直欲以天者利民,愿为之记」。
锡孙曰:我大丞相之歛惠此邦,苟利于民,知无不为。
大莫大于津梁有众,高桥其一也,袁公可斋尝书而刻诸石。
广利桥之役,虽什一于高桥,然无小不举者,乃无大不周也。
保釐东郊,而先嘉其克勤小物,此三代相业,公独得之,岂以大小计哉!
其间如吴洞桥之整以崇低垂,管山河之开以导雍底,砧碶之治以通堤阏,黄泥埭之筑以砥横溃,蜀山铺之置以靖萑苻,此公以舟楫四海者而泽一邑也。
六龙渡江海,若唅呀以壮形势,谋臣策士献议设险于向头者不知几人且几年矣,朝廷未皇。
公来,严备列寨,骋望溟渤,尽在目中,虽一飞鸟不能遗,此公以谨固一邑者而康四海也,广利一桥云乎哉?
虽然,《易》言「利涉大川」十有四,而以「未济」终焉,未济之濡而言利涉,此《易》之为道也。
公以利涉建桥,而以广利名桥,不言所利,大矣哉!
此公之为易也,猗欤!
宝祐六年七月初吉朝奉郎桂锡孙记。
朝奉郎、新通判平江军府兼管内劝农事孙渊书。
朝请大夫、新知瑞州军州事兼管内劝农营田程士龙篆盖。
通直郎、知庆元府慈溪县主管劝农公事兼主管鸣鹤盐场兼弓手寨兵军正周栋立石。